sissi 2006年9月15日 星期五

我總是懷抱著一個愛情夢,期待著一個靈魂伴侶,拒絕接受自己單獨的可能。

我害怕成為單獨的人,我害怕被拋棄、被遺棄、被不要。


這是我的老課題,甚至可以說是家族共業,一家都有這種被遺棄恐懼症。

 所以奶奶媽媽寧願放棄自己也要巴住丈夫、眼中只仰望丈夫,
她們害怕被遺棄,所以先走一步,永遠脫離被單獨留下的可能。


與前任分手時,我的老課題回來找我。 
那時我想我必須先成為一個單獨的人,我才有能力對愛情負責,
才能真正的不再害怕被遺棄,也能夠擁有真正成熟的愛情。

我和現在的戀人,在一起三年下來,終於發現
原來,我也必須時時跟我的愛情夢一起
跟我的被遺棄恐懼症在一起。

這些「症頭」是我的一部分,我的不安全感,我的黑暗面,
我的恐懼,我的不確定,我的愛情城堡。

都是,我的。


他懂我的愛情夢,盡力去完滿我夢境中每一個情節。
他知道我的恐懼,願意回應我每一個荒謬的問題。
 
即使如此,我不滿足的愛情夢還在繼續搭建,
而還是會時時落入失去所愛的恐懼中。
伴侶只要不在我身邊,我就直接掉入紅栗狀態中。

有人說這是因為過往的情傷,但我知道不只是如此。

進了肯園之後,在每一次的學習之中,甚至在療程體驗之中,
我總是會和自己的恐懼碰面,不得不去面對,恐懼的原點。

或許是在出生的那一刻,感受到的第一個情緒就是失望有關?
很遺憾我不是男孩,更遺憾的是,我無法對我家族的失望做些什麼。
不受關注、不被歡迎的嬰孩,究竟印刻了多少生存恐懼?
 
這個嬰孩學會的第一個技能是「不哭」,不哭的才是乖孩子,
不哭不鬧,乖孩子,或許就有被愛的可能。

而那時積存下來的眼淚,是不是需要被完整的釋放?
腦袋無法回答這些問題,但是身體都知道。

我無法假裝自己已經學會,假裝自己已經超越這些課題。

只能說,我正在路上。

這條路或許通往恐懼的原點,或許能得到所謂的療癒。

我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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